“华信第二” 广东振戎重整方案公布:偿债率1.2%

谢云是哪家的白手套呢?

  在第三次债权人会议的会议资料中,管理人首次列出了196家拟停止清收的债务人,这些公司对广东振戎的债务账面余额合计高达202.86亿元。广东振戎开立的信用证如果没有真正去采购燃料油,那么这些资金最终去了哪里?清收名单掀开了冰山的一角。

财新记者发现,这些公司中有三类值得关注:一类是广东振戎旗下公司,如振戎(上海)国际贸易有限公司(债务账面余额1亿元)、安徽振戎资产管理有限公司(6亿元)。也就是说,广东振戎将资金转至旗下公司,钱去哪里了就不知道了。然而如此大规模的债务不知所踪,至今广东振戎也没有一位高管被追责。

第二类是广东振戎业务关联公司,如应收账款金额最大的荣龙国际投资有限公司(下称“荣龙国际”),欠广东振戎34亿元人民币和26.36亿美元,总共将近200亿元。注册在香港的荣龙国际是广东振戎在境外燃料油贸易的主要公司,据熟悉广东振戎的人士称,广东振戎从摩科瑞“采购”燃料油之后,将货物先以赊销的方式转卖至荣龙国际,荣龙国际又赊销卖给同在香港注册的瑞华资源有限公司(下称“瑞华资源”),瑞华资源未付款给荣龙国际,荣龙国际也未付款给广东振戎,所以才在广东振戎账上形成巨大应收账款。

第三类是与谢云相关的公司。谢云是位异常低调的商人,财新记者了解,谢云是浙江义乌人,上世纪90年代开始从事票据生意,是熊韶辉的生意伙伴,没有偿还广东振戎的债务达百亿之多。谢云的一大特点是几乎不以自己的名字注册公司,几乎都是用手下人名字注册公司及担任法定代表人。财新记者查到谢云与熊韶辉同时出现的公司只有一家,即上海中戎贸易有限公司,谢云是该公司的董事兼总经理,熊韶辉为董事。

与熊韶辉和广东振戎合作期间,谢云主要是在上海,所以从广东振戎借款的数十家壳公司也集中在上海。

谢云既然没有走向前台,如何证明这些壳公司是由谢云实际控制?一起因内讧而起的刑事诉讼解开了其中秘密。2013年谢云的一位手下赵宏与谢云闹翻而发生经济纠纷,今年5月17日,赵宏因诈骗罪、职务侵占罪被上海高院判处有期徒刑18年。判决书显示,上海司法会计中心出具的《司法会计鉴定意见书》证明:2011年11月至2013年4月,谢云通过其实质控制的公司及个人出资金额合计11.78亿余元,先后设立了21家公司,后有9.7亿余元抽回到谢云实际控制的公司,剩余2.05亿余元留在这些公司。这其中就包括广东振戎上述清收名单上出现的上海特创实业发展有限公司(下称“上海特创”)、上海雷祥投资管理有限公司(下称“上海雷祥”)等。

上海特创对广东振戎的债务是14.84亿元,这家公司由谢云下属陶建明通过上海亚峰投资管理有限公司持股90%。管理人称,该公司虽然存续,但已有五宗案件失信被执行人,且证明享有债权的证据不足,无法接到广东振戎在诉讼时效内催款的证据,建议放弃追收。

上海殷昌贸易有限公司欠广东振戎3.18亿元,该公司由上海雷祥持股99%,陶建明持股1%。管理人称,该公司已经破产清算并注销,建议放弃追收。上海雷祥持股96.15%的上海诺升实业发展有限公司也欠广东振戎7.36亿元。

上海雷祥由自然人刘成华持股50%,刘成华也同时持有上海君朝投资管理有限公司(下称“上海君朝”)50%股权,上海君朝又持有上海戎威农业科技有限公司97%股权、上海循通贸易有限公司97%的股权、上海原舰能源有限公司99.4%股权,这三家公司分别欠广东振戎16.43亿元、1.68亿元、4.19亿元。

上述三家公司的法定代表人均为袁永祥,他同时也是上海振戎能源有限公司、上海睿林石油化工有限公司(欠广东振戎12.51亿元)、上海诺升实业发展有限公司(欠广东振戎7.36亿元)等十家谢云系公司的法定代表人。

早在2017年,经审计后广东振戎对谢云系公司的应收账款即高达上百亿元,如今法庭文件亦证实这些公司为谢云所控制。财新记者从工商资料了解到,谢云的投资颇为庞杂,包括矿业、贸易、银行等。同时,他也是52集反腐热播剧《人民的名义》的投资人之一。

Source: 特稿|“华信第二” 广东振戎重整方案公布:偿债率1.2%_金融频道_财新网

郭树清:房地产的核心问题还是泡沫较大

2018年郭树清说如果理财的收益率在10%以上就有本金损失的风险。
前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也看到了。

“房地产核心的问题还是泡沫比较大,很多人买房子不是为了居住,而是为了投资或者是投机,这是很危险的。因为你持有那么多房产,将来市场价格要是下来,你个人的财产就会有很大的损失,贷款就还不上本金和利息,银行也收不回贷款,经济生活就会发生很大的混乱。”3月2日,银保监会主席郭树清在国新办新闻发布会上再次警示房地产泡沫问题。

2020年下半年,郭树清曾多次公开警示房地产领域的金融风险。2020年8月,郭树清在《求是》杂志发文指出,房地产泡沫是威胁金融安全的最大“灰犀牛”;2020年11月,郭树清再次在《完善现代金融监管体系》一文中指出,房地产是现阶段我国金融风险方面最大的“灰犀牛”,要坚决抑制房地产泡沫。

3月2日的国新办发布会上,郭树清表示,房地产的问题是现在金融化、泡沫化倾向还比较强;但是2020年投向房地产的贷款增速8年来首次降到了各项贷款平均增速之下,相信房地产的问题会逐步得到好转。

Source: 郭树清:房地产的核心问题还是泡沫较大_金融频道_财新网

中国表示将严肃查处债市违法违规行为

不知道这个打击是不是也包含删除财新周刊的封面文章。

中国政府警告称,将对债市存在的违法违规行为持零容忍态度。此前,一连串中国国有企业违约事件令投资者感到不安。

这一警告来自国务院金融稳定发展委员会(简称:金融委)。该委员会负责协调中国央行和其他最高金融监管部门的工作,由中国国务院副总理刘鹤担任主任。刘鹤是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经济和金融事务方面的重要副手。

为平息市场的不安情绪,在金融委发出上述警告之前,中国证券监管部门、一家证券交易所、一个债券行业组织等其他部门已经采取了一连串干预措施。这种不安情绪已推动中国高风险债券收益率升至近两年来的最高水平。

金融委在周末召开会议后表示,要依法“严肃查处欺诈发行、虚假信息披露、恶意转移资产、挪用发行资金等各类违法违规行为”。

Source: 中国表示将严肃查处债市违法违规行为 – 华尔街日报

雪松信托迷雾

本日,不对,本月份的大瓜。
本人对这个行业多少有点了解,确实是非常乱。
加上今年上半年疫情导致很多国企上半年没业绩,下半年需要赶全年业绩。大家抱团取暖的情况非常多。

雪松信托一直拿文心保理持股60%的国资大股东作为核心宣传点,却只字不提多有污点的另外40%民营股东,甚至于这40%的民营股东在保理公司的出资额都未实缴。

某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王欣(化名)指出:“这个保理公司的股权结构确实挺难理解的,其中一个私募股东是列入异常的,像这种情况,信托风控严格一点就不会合作。”

记者前往文心保理实地走访发现,该公司位于北京市朝阳区酒仙桥东路奥赫空间三层B07。这是一个共享办公空间,文心保理租用了其中一间,内设大约10个卡座。记者达到时,只有一人在内办公,此人表示“其他人都出去跑业务了”。

(略)

证券时报记者来到贵州省盘州市盘北开发区,实地走访盘北国投。盘北国投一名业务人员告诉记者,盘北国投主要给开发区所属的企业进行一些代采、代购,不算国资股东派驻的人的话,公司有7个人。记者查询得知,盘北国投董事长为赵金贵,为国资股东委派;总经理为叶志成,同时也为公司法人代表。

此外,国资股东还向盘北国投派驻了一名财务人员。记者问及该财务人员,是否知悉供应商把对他们的应收账款转让给保理公司的情况,对方回复称:“我不太清楚”。记者又问,是否听说过文心保理,财务人员回答称,“没有”。

(略)

综合采访情况来看,叶志成才是盘北国投的实际管理者。在获悉叶志成人在贵阳后,记者即刻前往贵阳与其见面。为了防止记者录音,在叶志成的要求下,采访在贵阳某酒店泳池内进行。

关于供应商将应收账款转让给文心保理之事,叶志成说,这些他有所了解。记者问及是否进行了三方确权,叶志成回答称:“他们转让,和我有什么关系?”记者又问:“你们是债务人,存在了对文心保理的负债,不担心他们主张债权吗?”叶回答称:“他们之间签的东西和盘北国投毫无关系,没有任何东西证明我们知情,有什么好担心的?”

记者对公司只有7人却半年能做超过70亿的业务规模表示疑问,叶志成澄清道:“我们就是为开发区企业融资的平台,也有做大规模的需要。我们和上下游的业务都是真实的,你不会以为都是假的吧,你可以去查。”

(略)

这79笔采购对应79份合同,最早的合同时间为2020年2月11日,最晚时间为4月13日。相关款项在合同签署完20天之内即完成付款,最快的甚至4天就完成付款,总计41.8亿元的合同款,每笔合同最后只留了数万到十余万元的尾款,尾款总计仅213.6万元,并分别于4月9日及5月18日支付完毕。这意味着,正威科城对供应商几乎相当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并没有该等债务,更谈不上对文心保理的债务了。

正威科城上述业务中,同样有雪松的影子。

记者了解到,该等业务系由一名今年2月份新入职正威科城的业务经理所带来。而且,ZLGK、ZZGK主动给予了较长的账期,这一点让正威科城管理层感到诧异,因为大宗商品交易通常为现款现货。在犹豫之际,正威科城业务负责人在供应链业内了解ZLGK、ZZGK背景,雪松相关人士对其表示ZLGK、ZZGK可以合作,雪松与它们也有业务往来。

不过,该业务经理今年5月份即离职,正威科城与ZLGK、ZZGK的业务也被同步叫停,且后两者被剔除出准入供应商名单。相关人士表示,“那个业务经理走了之后(这个业务)就停了,我推测他是雪松介绍过来的,因为他和雪松走的比较密切。”

(略)

工商资料显示,博斯特为100%的国资控股公司,其上层股东为东台惠民城镇化建设发展有限公司(简称“惠民城镇”),再往上追溯则是江苏省东台市人民政府。

证券时报记者从上海驱车前往博斯特的工商注册地,发现该地址并无该公司,而是一家汽车修理店。于是记者又前往其股东惠民城镇的工商注册地,发现也无此公司。

第二天,在东台市委宣传部的协助下,记者最终联系上了博斯特的相关人员。但对方以“办公室太小、很乱”“还在装修”等为由,数次拒绝记者前往该公司的要求。

最终,在东台市委宣传部主任的见证下,记者对博斯特公司的办公室主任袁维进行了电话采访。

袁维回复称:“我们都核实了,可以告诉你的是,这6家公司其中大概有3-4家跟我们是有业务往来的,做的大宗商品,我们之间的账目早就结清了。所以,文心保理他到底融不融资,应收账款怎么转让,都不关我们的事。而且,我们没有(确权)盖章,也没有对他有任何承诺的东西,(这事)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略)

之后,记者在龙地贸易又见到了龙岩城发集团副总经理兼龙地贸易董事长陈向农,陈向农答应就相关账务明细核实之后回复记者。

几天之后,记者收到龙地贸易总经理张镜龙的短信回复:“应集团领导要求,我回复如下:我司与雪松有业务往来,感谢你的关心和提醒,我们正在着手调查雪松是否用我们的应收账款进行融资。”

(略)

工商资料显示,云资敦鼎由云南省国有资本运营国鼎投资有限公司(下称“国鼎投资”)持股60%,民营股东上海迎祺贸易发展有限公司(下称“迎祺贸易”)持股40%。

证券时报记者前往云资敦鼎的注册地实地走访,发现并未有这家公司存在。于是记者向云资敦鼎的控股股东云南国鼎投资询问,国鼎投资一位孙姓负责人提供了云资敦鼎的地址——上海市浦东新区世纪大厦1196号世纪汇二座10楼1025室。

记者前往孙总提供的地址,发现这是个共享办公空间,但依然未见云资敦鼎这家公司。孙总表示他6月份去上海时还到过该地址,可能已经搬迁,对于新搬迁的地址并不知晓,因为股东在云南,子公司在上海。

(略)

前述保理资深人士李浩强说:“正常合适的风控,是要债务人直接回款到保理公司账户的。如果允许融资人自己收款再自行偿还本息,万一融资人收到钱跑路就麻烦了。”毕竟,这是总额超过220亿元的应收账款。

“所以我觉得,雪松信托(及文心保理)连三方确权和回款封闭都不做,那风控就是裸奔。所以,不是风控优先,而是怎么方便怎么来。”

在未做三方确权及回款封闭的情况下,雪松信托与文心保理根本无法去向债务人主张债权。前述律所高级合伙人王欣指出,“从法律角度,如果没有(确权)通知,就没有发生债权转移效力,(应收账款)就跟假的一样。”更甚者,文心保理及雪松信托在主张债权时,相关应收账款就已经“灭失”了。

以正威科城的债务为例,正威科城与ZLGK/ZZGK共计发生贸易往来79笔。但在雪松信托及文心保理于中登网登记该等债权之前,正威科城即已经向供应商支付货款完毕。

再比如,8月25日,雪松信托在中登网登记了2笔对云资敦鼎的债权,金额分别为5616万元、6423.86万元,原始债权人分别为ZLGK、ZZGK,购销合同的签署时间同为今年4月7日。对于这两笔债务,云资敦鼎的国资股东代表孙总回复称,“这不可能”,因为4月份签署的合同,7月份就完成了对供应商的付款,不可能到8月份还有所谓的债务。

这就意味着,存在供应商拿着已经收到款的所谓“应收账款”,去向保理以及信托转让获得融资的情况。站在融资人的角度来说,性质涉嫌“欺诈”。站在“长青”系列信托产品的角度来说,所谓的底层应收账款,实际大多是债务人已经完成付款、雪松信托无法主张债权的“虚无资产”。换句话说,该等信托产品,几乎没有底层资产做支撑。

(略)

记者查询ZLGK及ZZGK的工商资料,发现诸多蹊跷之处:这两家公司皆注册于广州,注册时间同为2019年6月18日,注册资本皆为5000万元,而且皆未实缴。

两家公司刚刚注册才一年时间,就拥有超百亿的应收账款,这种令人不可思议的业务扩张速度,与文心保理的情况如出一辙。

在进一步追踪这两家融资人的背景时,记者发现,ZLGK及ZZGK和雪松控股发生间接关联。雪松实业集团与ZLGK/ZZGK的上层股东有共同设立合资公司行为。

此外,从明面股权关系看,ZLGK及ZZGK分别为某央企的第4、第5层孙公司,该央企通过一家持股51%的子公司(X公司),间接持有ZLGK及ZZGK。但根据记者掌握的材料,X公司实际是一家假国企,央企既未对其实际出资,也从未参与过该公司的经营,并公开否认系其子公司。更甚,X公司的公司章程里所盖的央企股东的公章系假章。

X公司获取假借国企名号后,给不明人士及不明公司,提供了诸多有偿股权代持服务,使得相关公司得以同样以国企面目示人。这种灰色的交易,引发了一系列代持诉讼纠纷,裁判文书网披露了多份X公司替他人代持股份的判决。

那么,作为假国企的ZLGK、ZZGK,究竟幕后是谁在假借央企的名头,以未经确权甚至“灭失”的应收账款来骗取巨额融资呢?

(略)

此外,那些不同供应商与采购方之间的贸易合同编号,呈现出如此的规律性与一致性,截然不同于那种“各家各拟合同编号”的情况,俨然同一个实际控制人统一编制的合同编号。

从现有证据来看,幕后的真实融资人,大多是从事电解铜销售的大宗贸易公司或者供应链公司,其借道保理向信托融资的平均年化利率在12%甚至14%以上,而该行业的平均毛利率仅为2%。这就意味着,融资人自身的毛利率根本无法覆盖融资成本。这种有违商业逻辑的情况,也进一步说明,如此大规模的融资,或许并非真实的贸易用途的融资,而是资金可能被挪作他用。

再者,雪松信托何以选择文心保理这家几乎没有任何保理业务经验、股东存在重大信用瑕疵的新设保理公司,作为唯一的供应链金融合作方?而且文心保理资金合作方,也只有雪松信托一家。

前述某股份制银行供应链金融业务经理王俊杰说:“那无非就是做通道。你想想什么业务能做这么多,对吧。不能直接交易或者说直接交易有问题的话,那就通过保理公司,然后走信托产品。”

雪松信托不直接和融资人进行业务往来,而以文心保理作为一个通道,这样客观上起到了屏蔽真实融资人的作用。

李浩强认为:“综合看下来,基于信托和保理的风控是裸奔的状态,这两者只是募资和放款的通道而已。这又间接说明很可能是自融。”

Source: 潜望丨雪松信托迷雾:42只产品风控全线“裸奔”,220亿底层资产尽数虚无,借道假央企转移百亿巨资! _ 证券时报网

200亿元假黄金质押案暴露 谁在做局

总结起来,这个故事就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企业家跟数家金融机构串通用铜充当黄金质押,融资以低价收购混改的国有企业,准备收购完成后卖资产还债。但收购过程中被对手阻挠,耽误了时间,正好碰到恒丰银行出事,以及武汉新冠爆发,导致资金链断裂,事情暴露。

据财新记者多方了解,武汉金凰积极参与三环改制的另一层原因,也包括看中了三环集团有大量的工业用地可以变更土地性质,倒手即可赚钱补亏。

一位信托人士向财新记者透露,2012年,武汉市政府曾给过三环集团一个土地工业用地变性即征即返的文件;此外,三环集团下属公司的几块地也已纳入政府的旧改计划。按照当时的测算,其中最核心的两块地就值60多亿元。东莞信托公司在其发布的信托计划中也介绍,三环集团拥有位于武汉、深圳等地区核心区域近万亩土地储备,可售货值近400亿元。

金凰集团在三环集团改制竞标中的最终获胜,当时就引发各方质疑。

一波质疑声源自投标竞争者。三环集团作为湖北省最大地方国企纳入混改计划,据称招标时共有50多家企业报名,其中专业从事汽车零部件研发、生产、销售及售后服务的宁波华翔,颇具竞争实力。落选后,宁波华翔还曾向湖北省国资委和武汉光交所发送《质疑函》,要求公开评审流程和最终投资者选定的理由,但并未获得明确回复。

另一波质疑声,则聚焦于金凰集团的资金来源。根据投资协议,通过增资和收购股权,金凰集团需要以近70亿元现金收购三环集团99.97%股份。按照2018年1月18日襄阳轴承公告,2016年末、2017年末金凰集团总资产分别为68.99亿元和130.71亿元,总负债分别为67.93亿元和110.16亿元,2017年末净资产突增,也不过是从不足1亿元突增至不到20亿元,钱从何来?

在三环集团混改结果公告当月,金凰集团就以自有资金缴纳首期款和股权转让款共计28亿元。据襄阳轴承公告,60%的余款将通过外部筹资获得,工行已同意提供42亿元意向性并购融资安排。

但此后工行的并购贷款并未放行。金凰集团在随后交付的第二笔款项,来自2018年末、2019年初从东莞信托的两笔融资,共计24亿元。

但令人意外的是,在金凰集团缴纳了28亿元的首付款后,湖北省政府即收到举报,指出三环集团在资产评估过程中,存在低评、漏评的现象。根据2019年11月公开的判决书,此事系评估公司湖北中联总经理张军翔等人,受三环集团总经理助理兼审计部长姚某的误导,导致低评、漏评共计3.64亿元资产。目前尚无证据显示此事与武汉金凰有关。

不过,对低评、漏评的调查,致使三环集团改制工作暂停,其名义过户流程直到2018年底才完成。据襄阳轴承公告,2018年12月29日,三环集团下发书面通知称,引进投资者实施改制项目已完成股权交割及工商变更登记手续。

但后续突发的反腐风暴,再度阻碍了三环集团的实质性交割。2019年4月,湖北省纪委监委先后公布三环集团纪委书记彭建军和党委书记、董事长舒健被查;同年8月26日,舒健因涉嫌贪污、受贿、挪用公款、国有公司人员滥用职权罪被武汉市人民检察院逮捕。

屋漏偏逢连夜雨。三环集团改制之前的遗留问题也在2018年底爆发,限制了贾志宏对三环集团重要资产的处置权限。襄阳轴承2018年11月发布公告,因三环集团与武汉市土地整理储备中心城市发展分中心、武汉市汉阳区人民政府之间的合同纠纷案件,湖北省高级人民法院依据民事裁定书进行财产保全,对三环集团持有的1.16亿股襄阳轴承股份做冻结处理,占三环集团持股总数的90.34%。这笔股份在2021年10月29日方得解封。而三环集团对襄阳轴承持有的剩余股份,近期也因企业纠纷遭冻结。

“这个故事本来就要圆了。恰恰贾志宏这次运气不好,在近两年的时间未能实际掌控三环集团,无法处置任何资产,反而占用了超过52亿的资金,消耗了大量的财务成本。而恒丰银行清理问题贷款,引爆了资金链断裂的第一环,也是最重的一环。再加上三环集团改制中的种种被质疑,以及新冠肺炎疫情暴发,整个湖北省武汉市全部乱了,他的政府关系也全部断了,再也玩不下去了。”一位知情人士说。

Source: 最新封面报道|200亿元假黄金质押案暴露 谁在做局_财新周刊频道_财新网

沙特王储搅动油市内幕

这篇琐碎的报道像是个八卦小报的文章,不过解释了很多事情。

此后,据了解2月初石油输出国组织(Organization of the Petroleum Exporting Countries, 简称:欧佩克)一次紧急会议以及之后情况的人士表示,俄罗斯代表在会上表示他们不会达成协议,因为评估新冠病毒疫情对全球石油市场需求的影响还为时过早。

王储当时仍期待达成协议。上述人士之一表示:“我们中的一些人认为,情况就是从这时候开始显得糟糕的。”

了解上述会议情况的人士称,局面恶化了近一个月,沙特能源大臣阿卜杜勒-阿齐兹‧本‧萨勒曼上周四曾游说王储仅减产三个月。其中一些人士说,王储否决了他的提议,坚持主张限产措施应在这一年持续。

据一些了解会议情况的知情人士透露,就在王储准备打压国内王室竞争对手之际,他试图向俄罗斯施压,要求俄方加大减产力度。另一些知情人士说,当俄罗斯没有让步时,他告诉沙特的几个部门,要为不达成协议的情况做好准备,如果是那样的话,即使全球需求因新冠疫情而锐减,产油国也不会减产。

一名熟悉情况的沙特官员表示:“沙特想要传达给俄罗斯的信息是,要么你同意减产,否则我们也不减产。”

但是,俄罗斯仍没有让步。一位了解情况的欧佩克代表说:“我不知道沙特人怎么会认为这种施压会对普京起作用。这完全是自杀行为,我们都知道结果将是灾难性的。”

沙特官员上周六表示,他们将提高产量,而不是削减产量,这导致油价下跌。一位沙特高级官员表示,这是沙特对普京的宣战。

知情人士说,在数小时内,王室办公厅要求财政部官员准备一份假定基准布伦特原油价格跌至每桶12-20美元区间的预算方案。他们担心削减开支会严重破坏沙特的经济,此前由于取消了前往穆斯林圣城麦加和麦地那的朝圣活动,沙特经济已经遭受重创。

Source: 沙特王储搅动油市内幕 – 华尔街日报

中信信托回应挪用:信托计划系方正证券自愿认购

你觉得是哪家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中信信托官网显示,该信托计划自2017年7月12日成立,截至目前已有29条信息披露公告,包括成立公告、增发公告、事务管理报告以及临时信息披露报告等。

根据财新记者获得的材料,2019年11月6日,中信信托发布增发公告,称根据信托合同约定,“受托人可将信托计划项下资金向公开市场评级为AAA、总资产不低于2000亿元的公司提供资金支持,包括向其发放贷款、投资其债权、受让其作为债务人的债券或债权收益权等方式”。

截至2019年11月,方正集团主体评级为AAA,总资产超过3000亿元。中信信托据此表示,增发募集的信托资金全部用于向方正集团发放贷款,资金用途符合信托合同约定。

Source: 中信信托回应挪用:信托计划系方正证券自愿认购_金融频道_财新网

买信托的2.3亿元被挪用给方正集团偿债 方正证券不知情?

裸泳的都会逐渐浮出水面。

但实际上,这2.3亿元并未被用于武汉归元寺项目。方正集团3月10日向方正证券提供的资料显示,2019年1月,中信信托向方正集团旗下企业发放贷款25亿元,方正集团为该笔融资提供保证担保;2019年10月,因方正集团旗下企业未能如约全部还款,中信信托与方正集团旗下企业确定“借新还旧”的业务方案;2019年11月6日,方正集团将当日收到的中信信托2.3亿元贷款用于代其旗下企业偿还前期对中信信托的部分债务。

蹊跷的是,直到2020年2月未能在合同约定的最晚时间收到该信托计划收益后,方正证券询问才得知资金被挪用。“公司于近日收到中信信托提供的其官方网站上披露的该信托计划相关公告的查询密码。公司查看相关公告内容后得知,中信信托将公司认购信托计划的信托资金全部用于向方正集团发放贷款。”

一位信托经理告诉财新记者,从目前公告的情况看,中信信托属于典型的资金挪用,“这是非常严重的违规行为,作为行业龙头的中信信托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事情?私下是否还有其他交易?”截至发稿前,中信信托尚未回复财新记者的问题。

Source: 买信托的2.3亿元被挪用给方正集团偿债 方正证券不知情?_金融频道_财新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