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到得比较早,或者说年会开始的比较晚,接近九点的时候才开始清场,10点才开始安替的年会keynote。对于安替的这个演讲我有一些疑问,后来在下午找了个时间和安替单独谈了谈。
安替有几个比较重要的观点,中国的Blog是媒体人在新媒体的尝试,也就是Blogger精英论,而不像是欧美那种反传统媒体的性质。与Isaac的Blogger草根论有着不同的观点。
他希望对中国的媒体进行联合,对新闻的好坏设立统一标准,换句话说就是建立中国的普利策。
据说是在安替演讲的时候,警察叔叔来了。
欧宁演讲的时候后场就比较吵了,到了冯大辉讲的时候,他就哭丧着几乎要逃离讲台了。
余敏玮的内容挖掘我觉得很有意思,因为我一直都想学Data Mining,不过他们目前不对Blogger提供服务。我觉得可以开发Blogger知名度、口碑之类的信息服务。
下午就没有好好的坐在会场,在外面参与小组讨论。
首先是和安替。我对“媒体应该有统一的好坏标准”感到不解。安替解释说,其实主要还是精英论和草根论的差别,而且,安替这个演讲的主题,根本不是新媒体,而是传统媒体如何利用新媒体,借助新媒体保存自己,在中国这样一个新闻不自由的国度里伺机反扑。安替总结传统媒体——报纸,在一下几个方面比新媒体有优势:社会认同感,信息满足感,覆盖面/价格。(大意)
社会认同感是说,新媒体,如RSS订阅,在不同人之间基本上是不相同的,并且RSS订阅会使人的阅读面越来越窄,因为个人会订阅自己喜欢的,退订自己不喜欢的。但是这个社会需要一个东西,为所有人创造共同的话题。就像是同事间闲聊会聊起昨天晚上的新闻联播一样。
信息满足感是针对RSS的信息过载来说的,有人的Google Reader是1000+未读,这个就有一个压迫感,即使你早上10点读完了,说不定11点又会冒出几条,这个可怕的信息饥饿压迫没有尽头。但是报纸不同,早上一杯牛奶,一份报纸,一天的新闻阅读就完了。
覆盖面则是一个很有趣的问题,不要以为网络有着最大的覆盖。事实上,广大的农村并没有那么好的条件能够利用网络媒体,但是传统报纸能够填补这个空缺。
以上这些都是假设在一个完全自由和充分发展的媒体条件下,对于一个普通读者的优势。显然这样的环境是现今的美国,中国要到这样的条件,可能还要很多年。
在敲这份精要的时候我又想到几个问题:Google Reader Share的功能在一定程度上解决了认同感的问题;而覆盖面的问题,由于中国离这一天还不知道有多少年,技术的进步会不会消除报纸的覆盖优势?
然后是和维基百科的meetingup,我询问了一下解封之后中文维基的文章增长情况和访问量,结果很惊讶的发现,除了短暂的增长,情况和解封前几乎没有本质的变化。我将这种情况解释为鲨鱼的玻璃隔板实验:大家内心中都没有意识到中文维基已经解封了。另外还有维基编辑器过于复杂,和一个缺乏协作的心理问题:维基的文章要求是高标准的,但是并不意味着必须由你一个人达到这个标准,你可以完成一部分,然后加上合适的模板,自然有人会接受剩下的工作。
维基百科由于“过于民主”,所以对于很多提议都是漫长的表决过程,结果往往是提议者失去当初的兴致。
再接下来是和菜头和feng37的PK,说PK过于夸张,因为事情很简单的以feng37的“我晚上也想了很久”这样的道歉告终。不过我始终认为和菜头宣称的“新女权运动的失败”论断过于主观。后来和菜头讨论宣扬普世价值的手段,他认为大段说理是没有效果的,因为真正的目标受众才没时间看那种东西,要掰碎了,融入到生活中,才会起到效果。他举例说徐静蕾,如果在Blog中抱怨政府单双号分流,效果比一个法律专家大谈物权、人权要有效果的多。(但事实是徐静蕾很支持政府的做法,这点让和菜头骂了粗口。)
后来和羊城网的小劳,以前并不认识,谈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以及林嘉祥和杨佳案的程序正义问题。小劳认为林嘉祥案是程序正义的,处理甚至是过于严重的。因为以已经发生的事实来说,林嘉祥只说他做了,做了什么却没有说,也没有做成功。所以对于当时的动机完全就没有任何认定依据。他举例说,如果小女孩是高官家庭,林嘉祥是普通打工仔,民众是不是会改变看法同情林嘉祥呢?以身份论罪,与文革又有何异?
接近5点的时候,连岳出现了。不是我认出来的,是和连岳吃过饭的amoiist认出来的。
唉?你以为连岳应该有40岁了吗?
没错…连岳有38岁…该死的baby face……
晚饭和几个Blogger一起吃的,本来是两组人一前一后进入餐馆,然后有人说,干脆坐一桌吧!
于是这两群不认识的人坐在一起边吃边侃。
参与年会的Blogger们都很亲切,仿佛是相识多年的朋友一样。